门外冷风戚戚而过,屋内炉炭正温。
铜镜前的女子素手纤纤,拿着象牙梳子,抬起又落下,映着烛火,在身后的墙上勾勒出一个曼妙的婀娜女子,长发倾泻如注,暗香浮动。
画屏前一缕轻烟缓缓的腾起,男子轻敛着宽袖,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提起壶把,再悠悠的倾斜,往自己的杯中注入。
他语气温和,轻轻笑了一声。
从筠从铜镜前站了起来,朝着正悠闲饮茶的男子款款走来。
屋外寒冷,而她穿着却甚是轻薄,腰间系着环珮,相撞而响。
她稍稍抬手,掀开那挂着的珠帘,轻纱划过手臂落下,露出那白皙的皮肤。
来到男子的面前之后,男子见着了从筠,不禁问道,“怎么几日不见,你这般的憔悴了?”
从筠坐下,在桌上擎起一杯刚刚倒好的茶,移至面前,回道,“不知怎的,近来半夜总是作魇,时常梦见些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男子审视了从筠,原本是那样的天姿国色,肤蓉玉脂的,如今倒是憔悴不堪,眼底里顿时划过一丝心疼,再抬头环视这屋子,说道,“从我进来到现在,倒觉得此地阴气有些重,只怕不是个吉处。”
最后给出了个建议,“不如换间屋子吧。”
从筠饮了茶,道,“那倒是不必了,还未搬至此处时的症状也没比现在的好多少。”
她垂眸,思了思,再次抬眼望向眼前这个如玉人般的男子,说道,“也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