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鸢自来知道颜西是荒唐的,可她做梦也没想到他能荒唐到这种程度。
“滚开!”
阿鸢闭上眼睛绝望的吼道。
……
意料中的事情并未发生,大殿内突然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浓烈的血腥味冲进了阿鸢的鼻腔。
阿鸢睁开眼……
所有宫娥都被绞杀,倒在血泊之中。
颜西跪在殿前,双手被咒枷锁住反剪在身后,鲜血从嘴角慢慢的渗出。
阿鸢对上颜西愤怒的目光心里一惊,顺着颜西瞪视的方向缓缓转头。
一袭银蓝色的修长身影立在纱帐之外。
“阿鸢,为什么?”
闵斓王淡漠疏离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殿内响起。
阿鸢曲膝惊恐万分的向床里挪去……
“你说要为金雁翎立衣冠冢,我便陪你来天安城取他的衣冠;你说没在茶馆听过戏,我也陪你去;你说喜欢叫花鸡,我亲自去给你买回来……”
闵斓王掀开纱帐,一把掐住阿鸢咽喉,将阿鸢按在床上。
目光里的冰冷让阿鸢不寒而栗。
“他哪里比本王好?”
闵斓王一手掐着阿鸢,令一只手指向跪在床边的颜西问道。
意料之中,闵斓王并未能得到阿鸢的回答与解释。
阿鸢颓然的闭上了眼眸,泪水从眼角滑落,她无从辩白,正因为她刚刚忆起了那晚的全部细节……
闵斓王抓起阿鸢的衣领,将阿鸢扯进怀中。
捏住阿鸢的下颌正对着跪在床边的颜西,“本王很愿意效劳。
毕竟,本王自认为比任何人都了解您的皇后呢!”
颜西瞪着闵斓王的眼中似乎要渗出血,可不知什么原因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闵斓王,负气的在阿鸢唇上狠咬一口。
……
东方泛起鱼肚白……
闵斓王温存的吻着阿鸢的泪:“阿鸢,不是说要送你一件比碧海玄天衣更好的衣服吗?那,本王这就为你穿上……”
抬手轻拂过,一件轻盈柔软的银蓝色宫装便罩在了阿鸢的身上。
阿鸢下意识抬手去扯,可衣服结实的连褶皱都不曾出现。
闵斓王笑着吻了吻阿鸢的眼睫:“好好做你的永相国皇后,跟你的陛下同心同德,百年携手……”
阿鸢绝望凄然的看向闵斓王:“我恨你!”
闵斓王起身,背对着阿鸢拢了拢衣袍:“恨我……也好!”
步下床榻,行到颜西身边。
发丝披散,衣袍半敞。
胸膛腰间朵朵红痕似盛放的玫瑰,向颜西宣告着他的皇后是多么的。
闵斓王随意的从袍袖中取出一卷文书:“光顾着跟陛下的皇后温存,差点忘了正事儿。
诺,战书……”
收回束缚着颜西的咒枷,闵斓王将战书塞进颜西手中:“本王得空再来看望皇后!
陛下新婚燕尔,本王就不多留了。”